人工智能的演進，不只是算法和算力驅動，至少在大眾感知階段，總是需要這樣那樣的爆款，比如耳熟能詳的圍棋AI“阿爾法狗”、天貓小米競逐的智能音箱、百度等公司熱衷的無人駕駛……從程序到音箱再到汽車，人工智能賽道之一，就是以具象產品面向用戶、服務用戶。

倘論具象化的人工智能，沒有比機器人更有感召力，恰好也分了兩種方向：一類是獵豹移動“小豹”、波士頓動力機器狗等硬件產品，以物理實體的形象出現在商場、酒店甚至用戶家里，外形上無限靠攏真人、真物;另一類是虛擬形象，通過視頻、圖像的方式出現在屏幕中(或全息投影)，目前卻比實體機器人以假亂真。

這就是近些年異常火熱的數字人，成為國內外多數人工智能大廠的擁躉。

今年6月，清華大學迎來中國首個原創虛擬學生——華智冰，為她辦理了學生證和郵箱。華智冰由北京智源人工智能研究院、智譜AI和小冰聯合培養。這位美女智商和情商雙高，臉部、聲音都通過人工智能模型生成，可以作詩、作畫，還具有一定的推理和情感交互的能力。

類似的數字人還有很多。8月18日的百度世界大會上也向外界展示了“一句話生成形象”技術方案，用戶只需要說出心中想要的形象，即刻可以生成屬于自己的數字人朋友。基于此，演員龔俊的數字人唱跳周杰倫的《夜曲》，火星數字人“祝融號”與撒貝寧對話，也就不足為奇了。

不過，看似百花齊放的數字人產業，也存在翻車的可能。

就在一周前，芯片巨頭英偉達鬧出烏龍。先是一眾媒體明貶實褒英偉達“造假騙了全世界三個月”，聲稱英偉達CEO黃仁勛某次兩個小時線上演講，全程數字人出面，從家居背景到人物、服裝等均是虛擬AI能力展示。正當外界震撼于“數字人”逼真如斯，英偉達最終卻證實：純屬外界誤讀，黃仁勛“數字人”只出現了14秒，其他部分均為真人演講。

跑得太快容易跌倒，數字人的發展亦是如此。細究起來，很多年前在電影動畫產業就大量應用的CG特效，就是數字人的初級階段。區別于人工智能驅動，傳統CG側重人工制作，通過后期離線渲染的方式實現，不能實時驅動或者實時虛擬拍攝，因此90%都是固定模式、固定時長的屏幕展示。

而人工智能驅動下的數字人，把人或物的IP先造假再復活，不僅外形以假亂真，還可以通過AR、全息影像等技術，讓數字人跳出屏幕，與真人進行實時互動，模式多樣、時長無限。

當然，不同公司的不同數字人，呈現不同水平。會出現英偉達這樣的“笑話”，也不乏滿口謊言的騙局。好在，青山遮不住、畢竟東流去，只要方向沒問題，產業發展就會有動力。

還是拿CG舉例子，電影圈存在辣眼睛的《爵跡》，也擁有美如畫的《阿凡達》。至少，數字人的浪潮，無疑讓CG電影有了更逼真、更可塑的前景。

(評論員 張緒旺)

關鍵詞： 百花齊放 數字人產業 很長路要走